從來沒想過,我寫網誌需要打草稿
當下,我們的時間仍在走著
而你的時間卻就此停在那一秒
不否認預設過這樣的結果,但、不該這樣突然
不是今天還要做檢查的嗎?
半夜12點剛過不到半點,我的手機已叫了一整天的電量不足
所以當此時手機響起,顯示電量不足的畫面消失後
出現了一個不會在此刻打給我的名字
我好怕
按下通話鍵,我想,我有試著微笑
可是接下來的話,正是我害怕的結果
雙方沉默了數秒沒再多說,我們掛上了電話
我以為我現在不會哭,可是摀住了雙眼,眼淚開始不受控制的落下
怕驚醒一旁的娘親,我選擇上樓
姐被我嚇到了,哭泣的我只能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然後哭泣
淚水混合著睫毛膏,剌痛了雙眼
深呼吸再深呼吸,決定先去洗澡
眼睛紅的不像話,再不停,血絲恢復不了
腦子裡畫面一直跑不停,我們從電視、電影中曾看到
人在離世前,一生的畫面會如跑馬燈一般閃過
我不知道這是真是假,只是對突聞噩耗的我來說,回憶也是不停地跑過
不知與你、與大家是何時開始熟稔
約莫二年半的情誼,不只是我,大家都以你馬首是瞻
雖然稱我們一聲姐,但很多事,你說了算,因為你的確有那個份量在
我們也是因為『氣口』相近才會變得較近的,是吧?
四月初,和你與大夥在小雨中看球
我生日的那週姐也到了現場,那是你住院前,姐唯一見到你的一次
四月中為了確認車票是否都OK,撥了電話給你
這也是我起疑的時候,隔沒幾天就得知你住院的消息
第一次去探望你時,我想,你很努力的
下斗六的前一晚,與姐去看了你
你說:明天要去斗六了?
我說:對啊,我要去。
你笑著說:真好。
我拍拍你:沒關係,你加油。花蓮我們一起去。
大家到了斗六,仍努力的為你祈福折紙鶴
上個週日因你狀況不佳,醫生有限制,所以沒能再去看你
說好這個週末再去,我是這樣想著的
結果…一切都是枉然了…
從昨夜知道後到早上醒來,情緒沒法好起來
其他的細節,我還無從得知…
半夜草稿寫到一半,甚至還懷疑是不是我聽錯了
但友人傳來的訊息推翻我自以為的懷疑
親愛的朋友們,我們自己要堅強
而遠去的你,不留戀的輕快的離去,什麼都不要掛念
你家老大一定能完成目標,這不用懷疑
洋洋灑灑寫了這一大篇
我想,對我是有幫助的…
- May 09 Tue 2006 12:30
祭與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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